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魁伦,完颜氏,满洲正黄旗人,副将军查弼纳孙也。袭世管佐领,兼轻车都尉,授四川漳腊营参将,累擢建昌镇总兵。尝入觐,高宗询家世,魁伦陈战功甚悉。乾隆五十三年,擢福州将军。喜声伎,制行不谨,总督伍拉纳欲劾之。伍拉纳故贪,逼勒属吏财贿,复纵洋盗,盗艇集五虎门外不问。魁伦遂叠疏劾闽省吏治废弛,伍拉纳及巡抚浦霖溺职,按察使钱受椿等迎合助虐。上怒,褫伍拉纳等职逮问,命长麟署总督,偕魁伦鞫讯,得伍拉纳等贪婪及库藏亏绌状,俱伏法。伍拉纳为和珅姻戚,当按治时,上切责长麟瞻徇,罢去,以事由魁伦举发,特宽之,代署总督,严捕海盗,屡获其魁。 嘉庆元年,实授总督。三年,巨盗林发枝投首,海患稍戢。以母忧归。自治闽狱。以伉直闻於时,仁宗尤眷之。四年,起署吏部尚书。魁伦屡於上前自称昔治四川啯匪功,谓贼不难办,请赴军前,时上督责诸将平贼甚急,经略勒保未称帝意,命魁伦赴四川,逮勒保治罪,即代署总督,驻达州治军饷。勒保获谴由蜚语,既就逮,所部诉其冤,乞代奏,魁伦稍稍为置辩,终以玩误军务谳拟重辟,军心因之涣散,不为用。额勒登保继为经略,与德楞泰先后赴甘肃剿窜匪,魁伦专任四川军事。 五年春,冉天元纠数路残匪潜匿大竹,魁伦逡巡未发,贼胁众数万由定远渡嘉陵江,图扰川西,魁伦绕道邻水,自顺庆追剿,檄总兵七十五还守重庆。上以数年来贼氛皆在川东北,惟川西完善,地为军饷所出,斥魁伦疏防,革职留任。贼寻渡江掠蓬溪,诸将独总兵朱射斗力战而兵少,魁伦约为接应复不至,射斗战死。魁伦退屯潼川,降三品顶戴,诏责严守潼河,曰:“此尔生死关头也!”复起勒保为四川提督,偕德楞泰进剿川西、川北。四月,贼伺川西备严,乘间窜渡潼河,焚太和,逼成都,上怒魁伦屡失机纵贼,褫职逮问,命勒保代署总督。侍郎周兴岱往会鞫,寻逮克赐死,子紥拉芬戍伊犁。 魁伦居官廉,自为尚书时,诏宽减闽关赔缴银六千两,至是罄家产不足偿,上益怜之,给还宅一区,俾其妻有所栖止;又因其孙幼稚,命紥拉芬到戍三年释归,宣谕廷臣,使知法戒焉。
“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你这个怪癖:为什么从不上岸?”船长对冯帆说,“五年了,我都记不清蓝水号停泊过多少个国家的多少个港口了,可你从没上过岸。如果蓝水号退役了,你是不是也打算像电影的主人公那样随它沉下去?” “我会换条船,海洋考察船总是欢迎我这种不上岸的地质工程师的。” “是陆地上有什么东西让你害怕吧?” “相反,陆地上有东西让我向往。” “什么东西?” “山。” 他们现在站在蓝水号海洋地质考察船的左舷,看着赤道上的太平洋。一年前蓝水号第一次过赤道时,船上还娱乐性地举行了那个古老的仪式,但随着这片海底锰结核沉积区的发现,蓝水号在一年中反复穿越赤道无数次,他们已经忘了赤道的存在。 现在,夕阳已沉到了海平线下,太平洋异常地平静,冯帆从未见过平静的海面,这让他想起了那些喜马拉雅山上的湖泊,清澈得发黑,像地球的眸子。一次,他和两个队员偷看湖里的藏族姑娘洗澡,被几个牧羊汉子拎着腰刀追,后来追不上,就用石抛子朝他们抡石头,贼准,他们只好做投降状站下,那几个汉子走近打量了他们一阵儿就走了,冯帆听懂了他们嘀咕的那几句藏语:还没见过外面来的人能在这地方跑这么快。 “喜欢山?那你是山里长大的了。”船长说。 “不,”冯帆说,“山里长大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山,他们总是感觉山把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。我认识一个尼泊尔夏尔巴族登山向导,他登了四十一次珠峰,但每一次都在距峰顶不远处停下,看着雇用他的登山队登顶,他说只要自己愿意,无论从北坡还是南坡,都可以在十个小时内登上珠峰,但他没有兴趣。山的魅力是从两个方位感受到的:一是从平原上远远地看山,再就是站在山顶上。 “我的家在河北大平原上,向西能看到太行山。家和山之间就像这海似的一马平川,没遮没挡。我生下来不久,妈第一次把我抱到外面,那时我脖子刚硬得能撑住小脑袋,就冲着西边的山伊伊呀呀地叫。学走路时,总是摇摇晃晃地朝山那边走。大一些后,曾在一天清晨出发,沿着石太铁路向山走,一直走到中午肚子饿了才回头,但那山看上去还是那么远。上学后还骑着自行车向山走,那山似乎随着我向后退,丝毫没有近些的感觉。时间长了,远山对于我已成为一种象征,像我们生活中那些清晰可见但永远无法到达的东西,那是凝固在远方的梦。” “我去过那一带。”船长摇摇头说,“那里的山很荒,上面只有乱石和野草,所以你以后注定要面临一次失望。” “不,我和你想的不一样,我只想爬上去,并不指望得到山里的什么东西。第一次登上山顶时,看着抚育我长大的平原在下面延展,真有一种新生的感觉。” 冯帆说到这里,发现船长并没有专注于他们的谈话,他仰头看天,那里,已出现了稀疏的星星,“那儿,”船长用烟斗指着正上方天顶的一处说,“那儿不应该有星星。” 但那里有一颗星星,很暗淡,丝毫不引人注意。 “你肯定?”冯帆将目光从天顶转向船长,“GPS早就代替了六分仪,你肯定自己还是那么熟悉星空?” “那当然,这是航海专业的基础知识……你接着说。” 冯帆点点头:“后来在大学里,我组织了一支登山队,登过几座7000米以上的高山,最后登的是珠峰。” 船长打置着冯帆:“我猜对了,果然是你!我一直觉得你面熟,改名了?” “是的,我曾叫冯华北。” “几年前你可引起不小的关注啊,媒体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?” “基本上是吧,反正那四个大学登山队员确实是因我而死的。”
贪官十字令 (1人评价) 5 朝代:清朝 作者:梁章钜 红, 圆通, 路路通, 认识古董, 不怕大亏空, 围棋马钓中中, 梨园子弟殷勤奉, 衣服整齐言语从容, 主恩宠德满口好称颂,
扬州的繁华冠全国,也汇聚了全国相当多的财富,钱多人作怪,自然发展了很多目迷五色的玩乐文化,云集了各地的美女,南国佳丽媚,北地胭脂香。 也许,她们来这里不是出于自愿,但大多数的美女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锦衣玉食、笙歌不辍的奢华生活,也学会了虚情假意的骗人把戏,这方法赚钱容易呀! 扬州好玩,但要花大把的金钱,所以有“腰缠十万贯,骑鹤下扬州”的诗句。 不坐马车要骑鹤,是标准的骗人谎言。但中国的读书人都能了解杜牧这两句话是一种寓意,是一个托想,也是一种讽剌。黄鹤一去不复返,当然十万贯的钱也留在了扬州。人能不能生离扬州?就要看你几时能醒扬州梦。 扬州的畸形繁荣,也招来江湖上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,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,也常常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奇怪事情。 扬州知府王少卿,是个精明干练的人物,既能长袖善舞,也知见风转舵,腹中有文章,胸中有韬略,在日日是非生、夜夜奇案多的扬州城,王知府已干了三年,任期已满,再咬牙苦撑一些时间,一两个月之内,就可能调任京官。从此,青云直上,前途不可限量了。 所以,王知府非常小心,他礼贤下士,使幕下几位文案师爷,都能各展所长,齐心效命,把不少棘手的大案子,处理得圆润得体,化干戈为玉帛,消于无形。 王少卿也深知江湖中事,别有蹊径,不是凭仗官威和读书多、明是非,就能办得完美。所以,除了府衙中的班头捕快,尽量选精任能之外,还重金的聘了一些奇人高手,暗中帮助,侦破了不少凶案,也处决了一些悍匪大盗,政声官誉,都有着相当高的评价。 事实上是王知府也会要钱,如果清廉得一介不取,单是礼聘的文案襄助,江湖高人,就非他的俸银所能支应,只是他要钱要得有分寸,要得人心甘情愿。 当然,这种事也不用知府大人出面,有一位文案师爷出头就行了。 这里是遍地黄金,但要有高明的才慧、出色的技艺,才能赚到大钱,才能赚得轻松。 今天是王少卿就任扬州知府的三年大庆,王大人一早就传下一道令谕,不准有任何庆祝的活动,照常值班理事,和平常一样,受理讼案。 过了今天,就算任期届满,就等着接调职的皇命了。 抬头看看正午的阳光,王少卿伸个懒腰,吁一口气,暗暗忖道:又过去了大半天,今天太阳下了山,就算法定任期已满,虽然皇命末到之前,他还是扬州知府,但在王少卿本人心中,却划定一个法定任满的界线。这上午他一口气批复、处理了十八件公事,他要在心理的界限上,作到案无积牍。 该休息一下吃午饭了,王少卿缓步行出了公事房。
刘允济,字允济,河南巩人,其先出沛国,齐彭城郡丞瓛六世孙。少孤,事母 尤孝。工文辞,与王勃齐名。举进士,补下邽尉,累迁著作佐郎。采鲁哀公后十二 世接战国为《鲁后春秋》献之,迁左史,兼直弘文馆。 武后明堂成,奏赋述功德,手诏褒咨,除著作郎。为来俊臣飞构当死,以母老 丐余年,系狱,会赦免,贬大庾尉。复为著作佐郎,修国史。常曰:“史官善恶必 书,使骄主贼臣惧,此权顾轻哉?而班生受金,陈寿求米,仆乃视如浮云耳。”迁 凤阁舍人,坐二张昵狎,除青州长史,有清白称,巡察使路敬潜言状。以内忧去官。 服除,召为修文馆学士,既久斥,喜甚,与家人乐饮,数日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