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衣香鬓影
白天,她是贫寒卑微的报馆职员;夜晚,她是艳光倾城的“中国夜莺”。风月场上,她是军阀权贵引以为傲的美艳情妇:政客手里,她是清朝遗老与日本人cao纵的红颜诱饵……烽火动荡,十里洋场。乱世迷雾里,富家才俊看上小报馆里平凡的女职员,却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神秘身份。英伦归来、报馆职员、孤女姐妹,沈念卿毫无出众之处,如同一粒落进尘埃的沙子。然而,她的背后,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名伶,令铁血军阀和名门公子乃至日商竞相争夺的“中国夜莺”,重重迷雾环绕,真假是非难辨。而她却如一道光,挣脱黑暗束缚,奋不顾身投向那人身旁,以微薄之躯,映照他志在家国的万丈豪情……云漪和念卿,夜晚和白昼,截然不同的名字背后,她拥有多少神秘的身份?又有多少传奇在这名下流芳百世?
我自闭了,打了一大段就这么没了…… 这是我高中看的,最近书荒,怕你们着急,就拉出来打个五星,真的真的很好看。故事有点长,分上中下三部曲,我真的很喜欢分部的书名了——《回首已是百年身》、《千秋素光同》、《明月照人来》。故事不仅仅是小女人言情,更多的是家国大爱,有普通人,有霍仲亨和和四少这样的人,有千千万总有共同的信念和热爱的人。入坑的话我必须提醒一下,全文双男主,前半部分霍仲亨霍先生,后半部分霍先生为国捐躯,主要是薛晋铭薛四少。这个可能有的人接受不了。 霍先生真的是我的初心了,又可以依靠又可钦慕—— “怕什么?”他语声平淡,自然流露威严,“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,死人堆里也未嫌弃过,怕什么病。” “我的礼物?”霍仲亨灼灼地看她半晌,忽而笑了,“曲子,还是人?” 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沉迷美色,胸无大志,久久不回北平,也不南下打仗?”霍仲亨笑了一笑,神色沉重落寞,“南下是和什么人打?打胜打输又是什么人获利?这些年,国人自相残杀还不够吗?南北议和说来说去,始终没个结果,倒是底下割据争斗闹得欢腾!我卡在这个节骨眼上,进退两难,名声毁坏固然可惜,但若果真和南边打上一仗,那才是一世作为尽毁!” 霍仲亨叹了口气,“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……”随他手指所指之处,正是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图。他张开手掌,按在那一块广阔的中国版图上,语声饱含了复杂的情绪,“我们中国人认为,一室不扫,何以扫天下。如今家里蟊贼横行,欺我家人,这小小纠纷不除,我岂有闲情与邻人斗鸡走狗?” 方才的谦逊之态已然无存,长谷川健二微微昂头,终于与霍仲亨正面对视,眼中锋芒尽显,“那么,敢问督军志在何方?” “志在家国。”霍仲亨长衫飘飘,丰神磊落,万般沧桑,半世倥偬,尽付朗朗一笑间。 “这里不算很远,不是偏僻山村, 仍然有很多人认得我们。但我会为你建一座海边的屋子,俯瞰大海,仰望天空;春天你可以种花,可以养你的小狗小猫,说你想说的话,做你想做的事……你说过的心愿,只有一点我办不到,不能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。往后我在哪里,你便在哪里,不能再去别处!” 这样的霍督军,这样的霍先生,这样为了祖国军工事业的霍仲亨,在三十岁的大好年华,将自己的生命留在了风雨欲来的蓝天里,再没有回来。 后半部分的主角是薛晋铭。他是大名鼎鼎的四少,走错过路,做错过事,当年也是万花丛中过——他的名声阴狠而毒辣,只将温润留给了他的沈念卿。念卿和四少一辈子没有成亲,即使霍先生牺牲后漫长的几十年里,他们也只是一路相互扶持着走下去,沈念卿永远都是霍沈念卿,永远是霍夫人。这么长这么久的时光里,薛晋铭每天晚上默默替念卿温一杯热牛奶,直到他病重在床——沈念卿每天会替他温一杯牛奶,一直到他去世。 “民主是好的,我相信终有一日可获民主,但不是现在。你我有生之年,只怕都来不及看到。” “何必如此,我早已是你的俘虏。” “倘若一个国家没有自己的工业军械,何以立足世界,何以抵御强敌?” “你能知难而上,以一己之力改造时世,不像大多数人,终需改变自己以适应世事。”薛晋铭目光平静,显出历经磨砺方有的从容,“我曾以为,需达成你这番功业才算抱负得展。但其实你我各有所长,本是不一样的人,你善治军,我善谋商,我实在无须以你为标榜。” 沈念卿:“你究竟迷惑过多少女子?” 薛晋铭:“其中可曾有过你?” 沈念卿:“自然有过。” “你要过得好,我才甘心。” “你需要我解释什么?不错,我就是一个满手人命的制裁者,用他们的话叫法西斯、刽子手、中国的盖世太保……这便是我的职责所在,没有人情慈悲可讲。” “念卿,我给你的钢琴可以在这里蒙尘,但你的心,我不希望它也蒙尘。” “你听说过吗,外面的人传言我有九条命,怎么也杀不死,次次都能死里逃生……我怎么敢死……倘若连我也死了,念卿,你要怎么办?”